第46章 “禮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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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章 “禮物。”
封惟對白默二十歲生日的在乎程度，遠超白默的想象，就連在哪天補辦，都要請大師挑個黃道吉日，所以這一下子的，還補辦不起來。
對此，白默表示，“你好迷信啊，封大律師。”
封惟解釋說，因為他的養父信這些，小時候耳濡目染，長大後就成了習慣。
而且封惟還有些遺憾，“我怎麽就沒想到，既然你已經變成了人類，你就會有生日，今年的四月五號，我到底在幹什麽？”
白默也跟著一起回憶……沒印象了，於是翻起了日歷，“四月五號，清明節才過去啊。”
對了，今年的清明節是四月三號。
他就是因為清明節給養父養母寄東西，被養父要求，從此徹底斷聯，前律所清明節並不放假，無償加班兩天後，節剛過完，他被律所主任通知，一個月後不用來上班，十分郁悶地，抱著紙箱來到公交車站——
封惟猛然擡眸看向白默。
後者卻先他一步說：“我想起來了，四月五號，是我們重逢的那天！”
白默笑盈盈的，“所以沒什麽好遺憾的，封惟，能和你重逢，對我來說，就是最好的二十歲生日禮物。”
“況且生日還可以補，能補救的，就不會成為遺憾。”
_
白默最近對游戲很感興趣。
至於封惟，他已經過了愛打游戲的年紀，上一次打游戲還是在大四的宿舍裏，讀大學以來，他的手機號就沒換過，所以游戲賬號和密碼都能找回來，找回之後，全送給了白默——都是他當年真情實感愛過的游戲，所以賬號裏還有不少絕版裝備，而且不用從零開始，做無聊的新手任務。
白默驚人的學習天賦，在游戲方面也有所體現，他不僅很快摸清了游戲規則，和隊友打配合時，竟然還是帶飛隊友的那個——某次封惟閑來無事在一旁觀戰，目睹了白默驚為天人的技術，他恨不得當場尊稱對方一句“小孩哥”。
後來有天，白默忽然問封惟：“你的游戲昵稱，我可以改嗎？”
“可以的，你想改成什麽就改成什麽。”
封惟只當這是生活瑣事之一，根本沒把它放在心上。
直到兩天後，白默捧著筆記本電腦，歡喜雀躍地，一個大跨步竄到封惟面前，得意神色溢於言表，“封惟，這次你可得感謝我，你的案源來咯！”
封惟不明所以，“什麽？”
白默指了指電腦屏幕。
封惟順勢望去——
某網游游戲界面，好友聊天框裏，發來兩條消息。
【老哥，你是律師吧？我想咨詢你個事兒】
【你游戲打這麽厲害，做律師肯定也十分精明】
封惟覺得奇怪，“他怎麽會知道——”
聲音戛然而止。
封惟的視線停留在頭像框底下的游戲昵稱上，他不可置信地念了出來，“……律師……在線……打游戲？”
白默笑瞇瞇地點頭，“對啊。”
“你說，要讓身邊的人都知道你是律師，這樣才會有案源，我就想，怎樣才能讓我的隊友，都知道‘我’是律師呢，把昵稱改成‘律師在線打游戲’不就行了嗎？所以這幾天，我隊友總是律哥律哥的叫我，封惟，我是不是很聰明？”
“太聰明了。”
封惟嘆為觀止，唯有鼓掌，這種“歪門邪道”，也只有白默能想得出來。
白默把封惟往筆記本電腦那兒推，“你趕快回覆他，他現在是在線狀態！我有預感這次能成！”
為了不打擾封惟和潛力客戶洽談，白默默默地退出了這個房間，但他又實在好奇結果，所以時不時地，路過門口張望一番——
呼……還在談就好，說明有希望。
到客廳撕了五包袋裝小魚，吃完又去瞥了眼。
竟然還在談。
是不是這次終於要成了？！
白默想想就覺得美，已經在幻想幾萬幾十萬的律師費了，嘴角止不住地上揚。
忽而房間傳來什麽聲響，原來是封惟合上電腦，站起身來，看樣子是談完了——
白默一個箭步沖上前去，可惜跑太快了沒站穩，跟著兩下踉蹌。
好在封惟眼疾手快扶了一把。
白默抓著封惟的胳膊激動地問：“是不是成了？”
封惟本想直說，話到嘴邊臨時變卦，“……你猜？”
“肯定成了！”白默說完，又瞄封惟一眼，“……成了吧？”
“哎呀，你快說呀！”
“主要我覺得吧，要是沒成，你也不會讓我猜了，你說我分析得對不對？”
封惟讚嘆道：“你真的是一只很聰明的小貓，成了。”
“耶！！！！！！”
白默一蹦三尺高，拽著封惟的胳膊瘋狂地晃，“封惟，我就知道你可以的！獨立律師什麽的，對你來說，那還不是小菜一碟，不在話下！”
“我怎麽感覺你好像比我還高興。”
“我當然高興啦，我為你高興啊，律師可是你的人生理想，”白默想起什麽似的追問，“那你馬上就要開始準備辦這個案子了吧？我可以幫你做些什麽嗎？”
封惟卻道：“誰說我要開始辦案子了？沒有案子。”
白默：“啊？”
封惟解釋道：“他只是想讓我幫他寫一份婚前財產協議。”
“那他應該也要付錢的吧？”
“當然。”
“耶！！！”
封惟失笑，“怎麽又耶上了？”
“有收入就是好事啊！”
“沒多少。”
“沒多少是多少？”
“一千，扣掉律所提成稅費等等，到手可能只剩幾百。”
“你也太厲害了吧！”
“哪裏厲害了。”
“我不管，你就是很厲害！”
封惟笑了。
“但這次，還真要謝謝你。”他無比鄭重道。
“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其實很微妙，建立起信任的契機也很微妙，就像這次的客戶，他已經咨詢過很多律師，但他總是不放心。”
“然後他和我說，他覺得我打游戲很厲害，思路清晰，和他配合默契，輸了也不生氣，說明我情緒很穩定，所以才成交的如此爽快，實際上，他不知道的是，這個賬號的皮下是你。”
“等我律師費到手，給你買個禮物吧，感謝你幫我拉到了獨立以來的一個客戶，”封惟問，“你有沒有什麽很想要的東西？”
“讓我想想……還真有！”
白默說：“我想要一個拍立得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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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惟解釋說，因為他的養父信這些，小時候耳濡目染，長大後就成了習慣。
而且封惟還有些遺憾，“我怎麽就沒想到，既然你已經變成了人類，你就會有生日，今年的四月五號，我到底在幹什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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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者卻先他一步說：“我想起來了，四月五號，是我們重逢的那天！”
白默笑盈盈的，“所以沒什麽好遺憾的，封惟，能和你重逢，對我來說，就是最好的二十歲生日禮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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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於封惟，他已經過了愛打游戲的年紀，上一次打游戲還是在大四的宿舍裏，讀大學以來，他的手機號就沒換過，所以游戲賬號和密碼都能找回來，找回之後，全送給了白默——都是他當年真情實感愛過的游戲，所以賬號裏還有不少絕版裝備，而且不用從零開始，做無聊的新手任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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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來有天，白默忽然問封惟：“你的游戲昵稱，我可以改嗎？”
“可以的，你想改成什麽就改成什麽。”
封惟只當這是生活瑣事之一，根本沒把它放在心上。
直到兩天後，白默捧著筆記本電腦，歡喜雀躍地，一個大跨步竄到封惟面前，得意神色溢於言表，“封惟，這次你可得感謝我，你的案源來咯！”
封惟不明所以，“什麽？”
白默指了指電腦屏幕。
封惟順勢望去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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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你游戲打這麽厲害，做律師肯定也十分精明】
封惟覺得奇怪，“他怎麽會知道——”
聲音戛然而止。
封惟的視線停留在頭像框底下的游戲昵稱上，他不可置信地念了出來，“……律師……在線……打游戲？”
白默笑瞇瞇地點頭，“對啊。”
“你說，要讓身邊的人都知道你是律師，這樣才會有案源，我就想，怎樣才能讓我的隊友，都知道‘我’是律師呢，把昵稱改成‘律師在線打游戲’不就行了嗎？所以這幾天，我隊友總是律哥律哥的叫我，封惟，我是不是很聰明？”
“太聰明了。”
封惟嘆為觀止，唯有鼓掌，這種“歪門邪道”，也只有白默能想得出來。
白默把封惟往筆記本電腦那兒推，“你趕快回覆他，他現在是在線狀態！我有預感這次能成！”
為了不打擾封惟和潛力客戶洽談，白默默默地退出了這個房間，但他又實在好奇結果，所以時不時地，路過門口張望一番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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竟然還在談。
是不是這次終於要成了？！
白默想想就覺得美，已經在幻想幾萬幾十萬的律師費了，嘴角止不住地上揚。
忽而房間傳來什麽聲響，原來是封惟合上電腦，站起身來，看樣子是談完了——
白默一個箭步沖上前去，可惜跑太快了沒站穩，跟著兩下踉蹌。
好在封惟眼疾手快扶了一把。
白默抓著封惟的胳膊激動地問：“是不是成了？”
封惟本想直說，話到嘴邊臨時變卦，“……你猜？”
“肯定成了！”白默說完，又瞄封惟一眼，“……成了吧？”
“哎呀，你快說呀！”
“主要我覺得吧，要是沒成，你也不會讓我猜了，你說我分析得對不對？”
封惟讚嘆道：“你真的是一只很聰明的小貓，成了。”
“耶！！！！！！”
白默一蹦三尺高，拽著封惟的胳膊瘋狂地晃，“封惟，我就知道你可以的！獨立律師什麽的，對你來說，那還不是小菜一碟，不在話下！”
“我怎麽感覺你好像比我還高興。”
“我當然高興啦，我為你高興啊，律師可是你的人生理想，”白默想起什麽似的追問，“那你馬上就要開始準備辦這個案子了吧？我可以幫你做些什麽嗎？”
封惟卻道：“誰說我要開始辦案子了？沒有案子。”
白默：“啊？”
封惟解釋道：“他只是想讓我幫他寫一份婚前財產協議。”
“那他應該也要付錢的吧？”
“當然。”
“耶！！！”
封惟失笑，“怎麽又耶上了？”
“有收入就是好事啊！”
“沒多少。”
“沒多少是多少？”
“一千，扣掉律所提成稅費等等，到手可能只剩幾百。”
“你也太厲害了吧！”
“哪裏厲害了。”
“我不管，你就是很厲害！”
封惟笑了。
“但這次，還真要謝謝你。”他無比鄭重道。
“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其實很微妙，建立起信任的契機也很微妙，就像這次的客戶，他已經咨詢過很多律師，但他總是不放心。”
“然後他和我說，他覺得我打游戲很厲害，思路清晰，和他配合默契，輸了也不生氣，說明我情緒很穩定，所以才成交的如此爽快，實際上，他不知道的是，這個賬號的皮下是你。”
“等我律師費到手，給你買個禮物吧，感謝你幫我拉到了獨立以來的一個客戶，”封惟問，“你有沒有什麽很想要的東西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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